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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近日,一部《魷魚游戲》引發(fā)熱議,除了對于其中所揭露的社會問題的探討,劇中“打畫片”“摳椪糖”等游戲也在生活中流行起來。事實上,劇中的建筑布景以及藝術參考也成功地烘托了劇情。從里卡多·波菲著名的“紅墻住宅”,到對于埃舍爾、朱迪·芝加哥等藝術家作品的借鑒,《魷魚游戲》以各種超現(xiàn)實的布景包裹了一個微縮的荒誕社會。

  《魷魚游戲》海報

  日前,韓劇《魷魚游戲》在全球范圍內備受關注,上線28內獲得1.1億用戶觀看數,成為該平臺史上“最火的劇集”。這部9集連續(xù)劇講述了456名玩家面臨經濟窘境,被帶往在一處封閉建筑中,必須在六輪韓國傳統(tǒng)兒童游戲中競爭。輸掉游戲的人會被殘忍殺害,而最終唯一的贏家將獲得456億韓元(約2.5億人民幣)的獎金。驚悚劇情以及背后的社會隱喻是其備受熱議的重要原因,另一方面,劇中的建筑布景以及藝術參考也成功地烘托了劇情。該劇藝術總監(jiān)蔡景善說道,“在美學上,我們營造了場所和布景,試圖讓觀眾共同思考‘魷魚游戲’背后的隱藏意圖。”

  劇中的彩色樓梯 圖:Netflix

  在《魷魚游戲》的布景中,建筑被視為一種增強緊張感和情緒的工具,為敘事增添了視覺與空間的元素。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如同迷宮般的彩色樓梯。這一設計顯然受到西班牙建筑師里卡多·波菲(Ricardo Bofill)紅墻住宅(La Muralla Roja)的影響,樓梯連接了不同層級的空間,通往極簡而空曠的空間。紅墻住宅本身則受地中海地區(qū)傳統(tǒng)北非城堡外形的啟發(fā),50個套房由諸多庭院將住宅連接起來,模糊了公共空間和私人空間的界限,該組織的特點是一系列連鎖樓梯、平臺和橋梁,是對典型北非城堡循環(huán)路線的現(xiàn)代詮釋。

  紅墻住宅 圖:Ricardo Bofill

  和鮮艷的色彩形成張力的是,劇中這一迷宮式的布景透露出無序與不安感,樓梯彼此交織,挑戰(zhàn)著重力。除了波菲的紅墻住宅,導演黃東赫透露,這些樓梯還是對荷蘭藝術家埃舍爾(MC escher)的致敬,埃舍爾常常在作品中探索悖論與錯覺,描繪著現(xiàn)實中不可能出現(xiàn)的場景,而《魷魚游戲》同樣流露出了這個微型現(xiàn)代社會的荒誕與超現(xiàn)實。這種超現(xiàn)實感還延續(xù)到了游戲場景中。在“一二三木頭人”中,巨大的機器娃娃操縱并監(jiān)視著游戲,讓參賽者顯得比實際更加渺小;到了“戳椪糖”游戲,參賽者們又置身于一個有巨型滑梯和攀爬架的操場,人和物體的尺度發(fā)生了顛倒。此外,劇中簡化的房屋,虛假而又封閉的天空和充滿兒童手繪風格的背景也充滿超現(xiàn)實色彩。

  埃舍爾作品

  “一二三木頭人”的巨型娃娃 圖:Netflix

  劇中的“游樂場” 圖:Netflix

  在劇中,參賽者們的“宿舍”像是一個升級版的羅馬劇場,由床鋪構成,其中一些甚至達到了7層。在采訪中,藝術總監(jiān)蔡景善對參賽者睡覺用的金屬床階梯設計進行了評論,“現(xiàn)代社會就像一場不斷攀爬階梯的競賽,我們想到在床的設計中表現(xiàn)這一點”。她提出一種呈現(xiàn)方式,將參賽者如堆積在倉庫貨架上的物品般呈現(xiàn),而非將他們視為人。

  參賽者們的“宿舍” 圖:Netflix

  對于當代建筑的另一大參考出現(xiàn)在休息室中,這一明亮的白色空間讓人聯(lián)想起扎哈·哈迪德(Zaha Hadid)或是圣地亞哥· 卡拉特拉瓦(Santiago Calatrava)的設計。這兩位建筑師圣地亞哥·卡拉特拉瓦和扎哈。哈迪德都試圖把建筑引向一種無重力的狀態(tài),賦予建筑以運動的勢態(tài)。蔡景善解釋道,他們試圖在白色房間里創(chuàng)造出一種不安感,難以預料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。“我們想要創(chuàng)造一個‘未知的空間’。”

  白色休息室 圖:Netflix

  扎哈·哈迪德 建筑作品

  除了建筑,劇中還有不少對于藝術作品的引用。在第二集中,探案警察黃俊昊去失蹤的哥哥的房間去尋找線索,桌上出現(xiàn)了幾本關于藝術家的專著,包括畢加索、莫奈、梵高和勒內·馬格里特。法國精神分析學家雅克·拉康(Jacques Lacan)的《欲望理論》也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這一切或許暗示了劇集的主題,即欲望和死亡。

  從世界各地來觀賞最后游戲關卡的VIP 們的觀賞大廳也是劇組重點設計的場景。昏暗的燈光,茂密的叢林,與法國畫家亨利·盧梭的畫作《夢》有幾分聯(lián)系,畫中女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入森林中,依靠在沙發(fā)上,看一條蛇為她吹奏。圣經中,蛇代表撒旦,而蛇這個元素在VIP大廳里經常出現(xiàn)。VIP 們帶著動物面具,而其他人則扮演叢林中的動物,似乎暗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邪惡世界。另一方面,也有人指出,佩戴面具的VIP 們與藝術家達利(Salvador Dalí)為參加1972年超現(xiàn)實主義舞會的賓客們設計的穿著有異曲同工之處。

  亨利·盧梭的《夢》

  1972年超現(xiàn)實主義舞會上的賓客

  在關鍵的“晚餐”一幕里,最后剩下的三位參賽者圍坐在三角形餐桌外,這一布景顯然參考了朱迪·芝加哥(Judy Chicago)在20世紀70年代所作的著名女性主義作品《晚宴》:芝加哥在一個三角形的桌子上擺放了39個餐布和碟子,意為替39名神話和歷史上的著名女性預留的座位,這些影響過世界的女性在漫長歷史中始終處于被忽視的境地。芝加哥在《晚宴》中主張了平等,而《魷魚游戲》中,“人人都有可能成為最終贏家”的平等卻成為了荒誕。

  《魷魚游戲》中“最后的晚餐” 圖:圖:Netflix

  朱迪·芝加哥《晚宴》

  (本文參考archdaily、designboom、artnewspaper等網站的相關文章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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